Half Coffee

那些吃货

2017-03-08

关于豆腐

在大学之前,我还都不知道豆腐有老豆腐和嫩豆腐之分。在我的印象中豆腐是一个硬块,单独切成条生吃可好吃,可以和葱头等蔬菜加香油盐醋酱油凉拌着吃,也可以和芹菜炒着吃,这是我熟知并喜欢的三种吃法。

关于豆腐最深刻的记忆是在老家一伙人一起做豆腐。那时候豆腐还和肉一样,并不是每天都吃的到的,村子里有户人家会在赶集的前一天做豆腐,第二天拿到集市去卖,乡里们有需要会捎话让卖家从市集上留一些回来,卖给他们。有那么一次,我舅家计划着自己做豆腐,可以做很多来过年,材料都是自己的也省钱。

做豆腐的材料最基础的就是黄豆了,自家洗好豆子,大概挑掉石子等杂物,泡一晚上泡软,就可以到村里做豆腐那家去磨豆了,水桶装好泡好的豆子,上架子车,我们几个小孩就兴奋地推着车子跑了。磨好豆子,将生豆浆装水桶里,运回家。

老人的说法是不能用太热的锅煮豆浆,同时要不停的搅拌锅底,要么会糊,这些都是大人们干的活,我们小的也就从大桶里放水,提进来让他们用。

那个年纪对豆浆完全没有概念,还不知道豆浆是一个可以喝的东西,在豆浆热了后,大人们盛了几碗,加上白砂糖,自己喝,让我们喝,说这是很好很营养的东西,我也就将信将疑的喝完了大半碗,略烫,我不得不说我不喜欢那个味道。

豆浆熟完后,分成了两拨,一拨倒在大缸里,加了自酿的醋,一拨在大锅里加了石膏。我就盯着缸里看,渐渐地白色的豆浆出现了分离,略显醋色的清水和豆花,大人们说现在可以直接舀一碗出来吃,能治病还好吃。忘了需要这样沉淀多久,之后的流程大概就是找个大筛子,里面铺上一大片细纱布,将豆花和水的混合物倒进去,过滤出豆花,纱布四角绑起来,放在蒸笼上上面再压几块大大的石头,这样压着压着,一天以后豆腐就做好了。

随着电视广告的入侵,我舅家决定加盟彩色豆腐生意,买“先进”的机器,加入果蔬就可以做出五颜六色的豆腐,想想销量应该不错呢!然而市场并没有让这个”新东西”成为主流,大家还是买自己熟悉的白色老豆腐。我舅家的豆腐生意搬回了小作坊,用的是大众不看好的蒸汽煮浆,但是出的豆腐却是我最喜欢的豆腐,味道口感恰到好处。

可惜再也吃不到这样的了。

油葵和西瓜的夏天

那年初三毕业,回到了没人管我天天玩的舅家。

我舅是个热爱自然的人,收藏种植很多本地可以生存的树(更多的是果树啦),春夏会种植西瓜,听我大姨说油葵出油率高,好吃,就被忽悠着种了一亩油葵。西瓜地在油葵地不远处。

我们一般会在春天种一些向日葵在地畔,好看还可以吃,虽然存在被偷的风险。于是天真的以为油葵是可以和向日葵一样同时种下,于是那年暑假,就成了我与西瓜地和油葵地的故事,哦,还有那些“害虫”。

在西瓜成熟的时候,会有乌鸦渴了来“喝水”,会有猪獾半夜去吃西瓜;不凑巧的是,夏天油葵要熟的时候麻雀也会来觅食。我的夏天就是这么骑着高梁自行车在地里穿梭,大吼、放炮、扔土块,试图赶走所有来这里的麻雀。

困了可以到西瓜地里的帐篷里睡觉,A字形的帐篷,开口一般就那么开着,躺在里面可以吹着夏天的风,感觉很好。

家乡的夏天不会太热,甚至你会喜欢躺在光光的土地上看着蓝天白云,晒着太阳,也不怕晒伤,更不怕晒黑,太阳暖暖的,脸暖暖的,日子暖暖的。

有时候,我也会跑到油葵地里睡觉,油葵株与株之间会有半米左右的间隔,一米高的油葵在下午刚好遮住大部分阳光,只有细碎的阳光略过枝干打在脸上,隔着细碎的空隙看着太阳,一切都是那么美好。

骑车累了可以睡觉,睡觉累了可以看书,书也看厌了怎么办呢?做手工!

偶尔发现油葵杆里面的纤维很不错,很类似于植物的筋,处理地好时,可以拉出三四十厘米的筋。油葵的表皮会分泌黏黏的汁液,但是内部却没有这些东西,筋晒干了比较白,柔且不容易断。这样的筋很容易让我想到了小时候和姐姐一起编手链,小时候是用较细的丝线,几根在一起按照一定的顺序去编,我学会过编辫子,编圆形的棒,但好久不干这类手艺活,只能从最基础的编辫子开始。

最终摸索出用5-6根筋去编一根手链,编的原则就是第一根线从左到右,依次交叉绕过其他的线,然后再对新的第一根线做同样的操作,方法虽然简单,但编起来也挺费事,要保证均匀美观。至于手链的两头,可以做一个环和一个球,两头像扣扣子一样扣起来就行,要是怕脏还可以上层蜡,不过这样就会遮住手链材料本来的味道,那种葵花特有的香味,只有抱着葵花头吃过葵花才会熟悉那个味道吧。

在那年之后,我舅听说油葵需要种晚一些,这样在油葵结籽的时候已是深秋,那时候不会有麻雀来骚扰的。事实确实如此,也就因此失去了曾经的那份快乐。心中只有回忆。

酿皮

土豆丝

冰激凌

收麦


相似文章

上一篇 环青海湖

下一篇 噩梦

评论